過兩天,就到了二子媽要攜家帶眷回美國的時候了。趁這他們待在台灣的最後一個週日,趕緊驅車往士林區,跟二子媽交換禮物。
 
我們帶去的除了苗栗農會產的鳳梨酵素、一個適合帶小孩出門用的包包、Mamamia 的原聲碟之外,最重要的貼心小伴手,就是一些平時網購留存下來的泡泡紙,不管是酵素,或是之前的醬油、麻油、芝麻醬等,這些隨隨便便三五分鐘就能貼近台灣味的小東西,都是玻璃瓶裝,泡泡紙可是出國搬家的最佳利器呢!
 
交換回來的,除了跟二子媽姐妹大家一起大批購買的,長庚生技出品的 Q10 面膜﹝剛剛才敷完一片,效果真的馬上看得到喲!﹞之外,桃姨姐妹情深,幚二子媽置辦的金門的高坑牛肉乾,以及長崎蜂蜜蛋糕,我們也都有份。大家能這樣有福同享,真是非常幸運的事。
 
說到那蛋糕,當天晚上拿回家,一家人圍著餐桌享用完阿姨普渡拜拜後的豐盛大餐,轉移陣地到客廳泡咖啡吃甜點時,才打開來不一會兒就全部被吃光光了。看看外盒金色的包裝,果然跟仿冒品很像,正宗的蜂蜜蛋糕,只有鬆軟香甜,完全沒有一般市售蜂蜜蛋糕的黏膩,蛋糕體塌陷在嘴中變成堅硬的感覺,以及通常會留在舌尖上微酸的後味,也絕不發生在品嘗阪神本舖的蜂蜜蛋糕上。
 
吃過後,我完全了解當初二子媽認為買錯家時氣憤失望的感覺。﹝事件原委看 這邊﹞說實在話,那家硬要做成跟人家相像的糕餅店,真是完全辱沒了台灣「仿冒王國」的美譽,一入口就知道完全不一樣的東西,也敢拿出來當仿冒品,只能說勇氣可嘉。
 
已經花了差不多 600 百個字還沒講到重點,連我都佩服自己的嘮叨。周日那天我起床一直到二子媽娘家坐定,共計 3 個鐘頭的時間,進到肚子裡邊的食物只有一杯咖啡而已。所以當我一進門,看到滿桌子名聲響亮的二子阿嬤的中午剩菜,饑餓感竟然不顧羞恥的湧上心頭,擦乾淨刷刷的腳放開牽繩後,就不由自主的﹝注意喔﹞違反本性,跟二子媽要了碗白飯,開始狼吞虎嚥了起來。
 
二子阿嬤的手藝真不是蓋的,一盤糖醋調味的豬肉丁炒花生,正好下飯,另外一盤滷魚腹肉、以及一盤煎秋刀魚,真讓平時不容易攝取魚肉的我,吃的開懷忘我。一下子 2 碗白飯就吞下肚了。厚臉皮及大肚量的功力,事後 Max 還驚訝的問我,與平時大相逕庭的行為,到底是怎麼了。由此可見,人肚子餓的時候,還真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週日吃下的魚,週一上班還是專心想念了一整天,一心只想著要再吃到一口魚。家樂福雖然蔬果跟肉類品質很差,不過好歹魚肉有生鮮區,可以買到新鮮貨,為了不辜負一整天的慾念,下了班便往家樂福衝,帶了一塊鮭魚排以及一點生薑,準備回家吃魚去。
 
通常到家都已經 8 點了,懶得作飯時就買 7-11 的便當吃,勤快一點就煮些簡單的東西,什錦炒麵、高麗菜飯、乾拌麵等東西隨便吃吃。雖然煮魚很快,但心目中想著的日式滷魚不配飯好像不對勁,索幸不管晚上幾點開飯,體重的問題也置之不理,一進門先洗米煮飯,電鍋設定好了才趕緊去換衣服。
 

相較之下,晚上的這一頓可真是豪華大餐,光是食材的費用就約莫 250 元。滷魚又甜又鹹味道較重,所以另外炒了一點高麗菜﹝賢慧的 Ally 在颱風前趕緊買下一顆備用的﹞來配,簡單的兩道菜擺在電視機前等著開動的時候,突然像跌進儲思盆裡一樣,栽進從前學生生活的片斷裡,彷彿坐在 Futon 沙發床上,面對著在 Argos 買來 DIY 的長方形茶几前,享用著每天都會有的二菜一飯晚餐。
 
唯一不同的是我終於漸漸學會,不要每次炒菜都非得炒一大盤不可,懂得依照人數及食量增減,這功夫可是花了幾年好不容易才糾正過來的。想到以前每天都得煮飯,每天都會變換菜色,曾烹飪出一桌子宴請 11 個人的菜色,提到拿手菜還舉得出六七道的全盛時期,我都懷疑那個人是不是我精神分裂出來的。
 
週日下午跟貓咕還有品品玩了兩三個鐘頭,這期間二子阿嬤都待在廚房忙著,不停的做飯炒菜,為了中元普渡,也為了晚上二子阿公的飛機回紐西蘭的家庭聚餐。以前就聽二子爸讚揚過二子阿嬤的能耐,可以不間斷的守在廚房拼命做出一道道美味佳餚,雖然我的手藝差很多,但是二子阿嬤的心態,我懂。
 
對我來說做菜是興趣、嗜好、對別人表達關心好意的方式、還有跟他人分享的媒介;二子阿嬤對於家庭成員的用心,旁觀者也可以清楚的體會。做菜的人、跟吃飯的人,那種藉由食物跟表情的溝通,是不需要言語又最讓人明白的方式,所以「重吃」,應該是我們台灣人的驕傲喔!
 
二子媽剛回來的第一個週末,帶著貓咕跟品品來家裡玩的照片好像才剛整理好,怎麼轉眼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了,又是揮手說再見的時候。不記得第一次是什麼時候,但我明白那時很小,就領悟到快樂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驚人飛快,從此懂得把握輕鬆愉快的分秒,也學會珍惜痛苦難熬的時刻,前者讓我們開懷快樂,讓人真正覺得自己活著的,卻是後者。
 
如果到現在還覺得適時傷春悲秋的灰色性格,是種深深刻化生命軌跡的方式,你可以說我還是幼稚,當然我還是認為自己保持執著的態度。也許個人的生命元素並沒有太大的差別,我們將成為什麼樣的人,端看這些握在手中的材料,怎麼洗淨、裁切、下鍋,然後端出一道道代表著個人生命特質的佳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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