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權利要求他和棻俐斷交,她說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交往模式。我只是提醒他棻俐所想的不是純友誼關係那麼簡單:『棻俐當著我的面漠視我還故意跟你這麼親熱,擺明了不尊重我的態度,我不認為他只想跟你做朋友。』」

沒想到偉帆卻一笑置之,因為他的前任女友也這樣跟他說過。偉帆表示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不是人見人愛的人,而且他也不可能跟棻俐有進一步的發展。

其實小文並不害怕,也不設想這倆人可能會有的背叛,只是如果偉帆認為他們只是/只可能會有單純的朋友關係,就不該做朋友間不可能會有的親密舉動,尤其是當著她的面。

因為偉帆一直是個個性大而化之的人,小文接受了偉帆的說法。偉帆知道了小文的不悅,再加上越來越忙碌的工作,跟他們出去的機會變少了。這都是小文以為會有的狀況。

偶爾偉帆選擇小文忙碌的時候跟棻俐他們相約,所以小文稍有一絲不悅時他都可以以一句「但是你又沒辦法陪我」回過頭去堵住她的抱怨。如果小文問偉帆為什麼瞞著她,偉帆的說辭是「因為你不喜歡聽到他的名字。」

有一次小文星期天下南部參展,展覽結束前只聽見同事拿著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男友急切的說:「你待在家裡等我就好了,別到機場等我……我跟同事一齊搭計程車回家,很安全的……」小文想到偉帆答應開車到機場接他,怎麼還沒接到電話。於是撥手機給偉帆,沒想到他正跟棻俐在一起。

「我當時氣的掛掉電話,回家的路上想著自己得到的對待怎麼跟同事差那麼多,沒想到偉帆在台北見到我便責備我太過衝動,他說他一直等我的電話準備到機場接我,只是事先和棻俐見個面聊聊天而已。」小文不懂的是,若真是如此怎麼後來在機場的電話中偉帆根本沒提到要來接她的事。兩個星期後,小文終於得知原來那天棻俐跟偉帆表白。

「偉帆主動跟我講的,憋不住了,我想。從頭到尾他都沒想到當初棻俐是真的暗戀他已至於故意在我面前做出明顯不尊重我的事;或是棻俐的舉動從來都不是無心之過,他那套他們只是單純友誼的說法已經不管用了。我只能感覺到他對棻俐因為愛戀他而導致精神觀能症的愧疚。」

偉帆跟小文說,她應該覺得感動,因為他對棻俐表白的回應是:我希望能一輩子和小文在一起。而且偉帆認為棻俐已經有一位有婦之夫的男友﹝我想這才是發病的主因吧!﹞,所以小文也不該再擔心什麼了。偉帆甚至覺得會覺得棻俐是個有趣的人是因為她有精神觀能症,至少有那個傾向,他說:所以她會說別人不會說的話,做奇怪的事。

「偉帆從來不了解我不高興的不是他們勾搭在一起的可能。」至於為什麼棻俐要選在這種時刻表白,則無從得知。小文知道偉帆問了,但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後偉帆提到棻俐時大多已不贊同/不屑的態度居多。因為棻俐相當已結交到有錢有權男友為榮,完全沒有破壞別人家庭的羞愧;因此小文更不喜歡她了。「棻俐的大言不慚也讓偉帆很反感,他說每次棻俐開始炫燿男友帶給她的好處時,很想提醒她那位先生是別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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